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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費型文青《META大賓果》|2022臺北藝穗節(駐節評論:黃鼎云)

臺北藝穗節

自爽還是眾爽?沒人想玩賓果的那個夜晚-《META大賓果》觀後心得

▍演出節目:2022臺北藝穗節-消費型文青《META大賓果》
▍演出時間:08.21(日) 19:30
▍演出地點:士林運動中心-頂樓SKY足球場

文 黃鼎云

劇場展演透過遊戲形式與互動機制試圖抓住觀眾注意力與參與度,在今天似乎漸漸成為新世代創作者無可避免的直覺形式,進一步探索當中美學蘊含與創作技術已是當下任務。《META大賓果》自取名上就很具有「互動」的氣質、宣傳視覺也有濃濃的遊戲感。觀眾先是在抵達頂樓足球場的電梯前,邀請掃描QRCode進到網頁玩「團名生成拉霸遊戲」,每個人隨機組裝出了屬於自己的劇團團名。到了演出場地又拿到一張5*5的空白賓果小卡,能在演出中自由地填上數字「1到25」。兩個演前行動都令人不自覺地眼睛一亮,設想著觀眾究竟要以什麼方式涉入演出?

數字「1到25」皆代表了「一段演出」,觀眾若有「共鳴」即可畫記,連線五條後即可獲得獎勵。觀眾依序填完數字後,旋即而來的是一連串的錯愕、不解與困惑。片段主要圍繞在演員兩人的生活經驗,內容有大半片段都在哀聲嘆氣地描繪自己對劇場創作、身為劇場愛好者(劇中稱「看劇仔」)的迷茫與困頓以及少部分自由聯想。這些對未來生活與劇場創作的不確定與茫然事實上並非毫無價值,相反地,它有機會很動人,抵達作品開始所提及的「共鳴」。

然而演出中,觀眾找不到畫記的時間、段落切割也不夠清楚,僅透過遠方一計分牌展示場次數,稍不注意就換段落了。起初雖想跟隨,不久便宣告失敗(甚至換了場次都沒發現)。原本「賓果遊戲」帶出的單元化敘事是很有意思的演出結構,甚至蘊含自由連結、組裝敘事的企圖。但執行起來卻被不知名的「敘事幽靈」給綁架,演員逕自沈溺在複雜的技術需求與走位中安全地築起了厚實的第四面牆。揣想是在片段書寫中硬是套用了賓果形式,而非就「賓果形式」與「共鳴為何」展開對話。片段間又時不時要求觀眾起身移動到特定位置,只為了滿足預先排好的區位與面向,手法暴力又強迫。

在我觀看的場次中,鮮有觀眾畫記參與賓果遊戲,劇終也沒有任何人喊出「賓果!」。或許準備25則笑話,藉此延伸出「共鳴」為何、表演技術、幽默笑點是否有所差異,或許更能落地與觀眾交流、互動。起手式邀請觀眾思考「共鳴」,最後卻是聽著一連串無法消化的抱怨,既無法創造「共鳴」,更毫無META-「共鳴」。觀眾無法「自然地」被捲入其中追隨敘事,亦無法規規矩矩地遵從遊戲規則。當「互動」涉入展演時,或許整體思考觀眾心裡狀態與觀眾行動方式是至關重要的創作技術,而進一步更要問「互動」能帶出什麼創作上不可或缺的意涵。它不應是彰顯小聰明的演出形式也不該只是作品內容的調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