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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與論壇:創造舞蹈的延續性

亞當計畫
側記
交流與論壇

無論是什麼產業,業內的交流都是重要的,讓身處其中的人們能夠更了解其脈動,以及觀察到未來趨勢變化。而舞蹈作為表演藝術相關產業,若是以十分理性的方式,坐下來好好討論與表演息息相關,卻不是表演本身的那些事,對於始終坐在觀眾席的聽眾來說是陌生的。

 

本次亞當計劃中兩場講座,其一主題為「編舞政治:各種他她它者的身體」,而另一為「劇場的歷史:菲律賓、泰國與臺灣的軌跡與對話」,分別以政治與歷史等相較人文的主題切入編舞中的文化背景與歷史脈絡。其中,「編舞政治:各種他她它者的身體」講座中討論政治中的編舞,若以政治議題為主題,「政治中的編舞」主要是觀看編舞者如何與團體或是社會互動及合作,以及觀眾如何觀看一場舞作當中的政治意涵?

空洞的舞

政治時則無所不在,而編舞者則希望作品盡可能中立,拒絕成為政治化的附屬品。來自越南的藝術家段青全分享,身處東南亞國家,特別是越南,創作脈絡是很政治化的。由於編舞必須配合政府進行政治宣傳,編國家批准的舞蹈才具有正當性,演出時也需要穿著軍裝。舞者做的事情很空洞,未來也無法自己掌控,「可以說國家才是最終極的編舞家,編舞也彷彿總是在與政府、與國家對話。」當身體被掌控,或者說監控,酷兒的身體時常被視為「可被殖民的身體」。

 

置身於這樣的文化脈絡中,如何自處,亦又該如何試圖保持創作的自由?而來自各國的藝術家們並不共享同一種語言,除了身體,這些來自不同國家的藝術實踐又該如何串聯?

「亞洲蹲」作為共同語言

藝術家段青全提及他觀察到「亞洲蹲」,作為一個時常被戲謔的行為標籤,其實有時反而是一種共通語言或是武器,「像是微笑那樣,是亞洲人能識別彼此的方式。」微笑作為與當權者溝通的武器,是超越語言與理解的友好象徵,無論性別、國籍、意識形態,透過微笑我們能判別對方是敵是友,以及或許當下的情緒如何等等,如身體那樣,是能夠進行更大尺度的溝通媒介。

 

來自臺灣的藝術家蘇品文亦分享,作為太平洋的海島國家居民,人們時常討論著原住民議題,包含居住正義等等。由於歷史脈絡、殖民背景與地理位置等因素,臺灣融合了南島語系原住民、漢人、荷蘭人、日本人等不同民族的文化,而所謂「臺灣人」的身份認同,所指究竟為何?當海洋地景涵蓋政治地景,因為重劃國界導致語言流失,卻清楚的認知「原住民」以文化層面來說與漢人有許多不同,現今的法律制度仍需要我們提供某種證據,證明自己的身份認同。若以身體語言為例,能夠明顯看出來自不同國家、民族、文化體,會有不同的律動存在,某種我們不能言明的「東西」依然存在著。

社會運動的編舞政治

若提及「編舞政治」,講者們不約而同聯想到編舞與社會運動的關聯,既然為了生存所需,此時「最政治化」的編舞應該包含了許多藝術家對於制度、社會、政府的疑問。而街頭正提供了一個場域,讓藝術家能在某個地方可以找到身體的律動,並進行抗爭。此時,舞者的身體已不再被視為個體,如何在群體中維持姿態、保全自己,仍然與他人分享空間,傾聽不同意見,才有機會讓社會交流、創造邂逅。

 

如果只是因為「要被逮補了,那我們來跳舞吧」對於藝術家來說,或許有些被動與弱勢。舞蹈的延續性,不會因為一次社會運動的中斷,而被視為失敗。「在街上的求生策略,就是團結。」

原先認為,若以政治的角度切入編舞,或許本次論壇的方向會偏議題導向,然而在這次對談中,雖然藝術家使用不同的語言,仍然能聽出身處不同文化體的創作者,面臨政治下的編舞,創作中產生的疑問與不適感,是跨文化、跨語境的共感體驗。透過交流,讓藝術家了解各國對於創作自由不同程度的限縮與影響,也更讓人反思在個人的生命經驗中,作為人民、作為酷兒、作為相對於高牆總是弱小的雞蛋,該如何透過編舞,將個體之力延續為群體。

側記|張祐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