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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04
AAPPAC:對談2《鄰里生活:文化場館正與社區共舞》
「填補差距作為重要理念,在鄰里和社區間確實要做的工作很多。」

阿德雷德藝術中心 (Adelaide Festival Centre) 執行長兼藝術總監Douglas Gautier AM,首先分享自己在此領域的寶貴經驗,他提及三項重點,首先,他們有著可容納五六萬人的體育場設施、一個會展中心、新落成的大學以及零售空間,他們該如何善用前述空間與從事消費活動的潛在觀眾建立連結?以及是否該開放給全部的觀眾與人群?又,澳洲集結了跨文化的觀眾,在節目編排上必須審慎思考該吸引跨文化社區的觀眾走入到劇場之中。
「最後我想特別提及,我們雙腳之下的土地,過去是屬於原住民的土地,他們在這片土地生活了至少四萬年,甚至更久。我們該如何與他們對接?並填補我們之間的差距?」Douglas認為此次的分享過程,會相當龐大而可觀,得出結果也非常具有意義,能影響全世界各地許多社區,也能提供相關從業人員作為有效依據與心法。
流動的中心,讓文化交融

新加坡濱海藝術中心總裁Yvonne Tham,自信地介紹新加坡濱海藝術中心的規模,除了作為極為專業的表演藝術場所,她其實更喜歡公民空間這個概念,她始終自問,「我們是誰?」「我們如何定義社區?」「我們服務的社區是誰?」藝術中心的人群來來去去,Yvonne說,基本上社區是流動的,由遊客和短暫居住的居民所組成。
榮耀各個族群與文化是重要的。因此藝術中心會舉辦中國藝術節、馬來藝術節和印度藝術節,這些節慶不只服務當地社群,更會邀請藝術家一同加入,藉此凝聚和深化社群與藝術中心之間的關係;由於沒有劇院實體建築,他們反向將舞蹈、音樂帶進廟宇和村莊廣場,此舉不但降低藝術門檻,更能真正讓藝術發生在生活之中。而小孩與長者也是他們致力服務的,例如在兒童節這天,他們會邀請孩子們籌辦迷你活動,讓他們成為表演者、策劃人和主持人,一方面紓解孩子們的課業壓力,也順勢開啟他們對於藝術的好奇與渴求。
濱海藝術中心作為策劃者角色,讓兩個或三個不同社區同時有所激盪也是重要的,Yvonne分享,「比如在音樂廳中,由新加坡交響樂團領銜演出,而當熱愛西方古典音樂的觀眾來到音樂廳時,他們必須先經過中央大廳,而在這個大廳中,他們可能會聽到佛朗明哥舞的音樂、中國古典樂,或是創作歌手的演出,但絕對不是西方古典音樂。這就是我們讓不同社區接觸多元文化和聲音的方式。」
在善用劇院和音樂廳之間公共空間的框架下,編排節目也得有所用心,「我們非常努力讓兩組不同的觀眾群體相遇,無論是來自音樂廳或劇院的觀眾,都會遇見另一組可能是前來支持社區藝術家、業餘或半職業藝術家的觀眾。有時,這些社區藝術家也會是專業表演者,在中央大廳的舞台上演出。這樣良性的交融在這個空間中反覆發生。」
因為小,所以才可能什麼都辦的到

奇利瓦克文化中心(Chilliwack Cultural Centre)在加拿大是非常特別的存在,位處溫哥華90公里遠的地方,有一座可容納575個座位的小型劇院,還有一個更小的黑盒子劇場。在這個由十萬人所組成的社區內,他們是唯一的劇場。因此,執行長Jean-Louis Bleau點出,他們關懷的命題是:「如何在一個這麼小的框架中,與社區展開互動?以及如何落實多元化?如何深化和原住民的關係?」
過去他們曾邀請來自溫哥華的團體,名為Renaissance Opera Rio Opera進行駐村創作,他們由一群年輕的BIPOC藝術家,即黑人、原住民和有色人種的藝術家所組成。他們搬演經典歌劇故事,並以數位科技的方式呈現。而在這段與年輕或是BIPOC藝術家互動的過程中,許多有意義的價值被彰顯出來,Jean-Louis 進一步分享,「當你來自一個較小的社區,將這些作品與觀眾分享是很有意思的,但同時,說沒有恐懼也不盡然。確實,這是賦權的過程,讓藝術家得以彰顯,榮耀自我。」
另一個核心工作,也是讓Jean-Louis苦苦思考的,是如何為場館與原住民社區建立關係?他略為憂心的說道,「我們需要搞清楚我們處於原住民社區中的什麼位置,該如何與這些特定社區也更廣泛的原住民社區互動?這對我來說並不是一個容易回答的問題。因為原住民社區有自己的中心,甚至沒有一個對應於『表演藝術』的詞彙。因此我們必須想清楚,我們究竟能為這個社區做些什麼。」
集結跨文化的力量,共榮才是繁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