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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命何以,自我而來?

臺北藝術節

新生命何以,自我而來?

時而聽聞有人能對愛人說:「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理想的家除了提供親密的歸屬感,

也是一種原初的空間,在那裡,我們獲得庇護,得以生長。於今,我們對家,或說是家庭,還有什麼樣的想像和要求呢?

 

家由人組成,由人定義。誕生的新生命依附著親代,演化上屬自然,如開枝散葉之意象。

即便多數社會已立法保障領養制度,人類社會,或更聚焦地說,臺灣社會,仍對擁有與自身血緣相連的下一代有著深刻渴望。

這樣的需要必定存世許久,而在同婚通過後,這個問題更清晰地被看見了——同性伴侶要如何孕育和自己有血緣羈絆的下一代呢

 

文章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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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洪千涵與曾睿琁的真實提問。兩人婚後希望擁有自己的孩子,

於是提出了一個極具創造性的構想:結合洪千涵胞弟洪唯堯的精子與伴侶曾睿琁的卵子,並由洪千涵自己來懷孕,將這個新生命帶入人世。

《FAMILY TRIANGLE:二生三,三生萬物》正誕生自這個成家的構想。

作品名稱取自老子《道德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宇宙由混沌而發,而此新生需要三人共創,故以此為名。

 

以女同志家庭生子之歷程為核心,此作部分採「講座式展演」(Lecture Performance)形式,

由洪千涵、曾睿琁與洪唯堯親身在舞臺上談論自己的發現與掙扎,試問自己究竟想建立何種家庭。

與此同時,三人也翻箱倒櫃地回望自身,進行考古般的探查,縱向追尋先祖的生命軌跡,透過片段式的回憶、訪談及數據,拼貼出自己究竟是生長於一個什麼樣的家庭。

 

有沒有一種可能,精與卵不再是組成生命的最小單位?是否能更進一步地將「精與卵」視為「基因」的載體?

對於血緣羈絆的追求能否被量化討論?意即,多相近的基因能成為將對方視如己出的證明?

當科技使需求成為可能,對於既有的社會制度和倫理會形成何等影響?

除非自外於社會,否則無人能自外於這些問題的思考。生育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倫理又究竟是何等規範?

更具爭議者包含婚育脫鉤及代孕制度,這些都是現下2025年臺灣熱烈討論中的議題。

《FAMILY TRIANGLE:二生三,三生萬物》中,洪千涵、曾睿琁與洪唯堯將自身作為角色,虛虛實實地分享三人對於創造新生命的疑問與省思。

除了三人關係的再定義與三人與下一代的關係,諸多兩人關係及個體層次上的思索皆呈現在觀眾眼前;

前者如手足間的界線與繼承問題,以及新生兒姓氏之選擇,後者包含跨性別與非二元性別在家庭與生育行為中的可見度,以及女性身體在生殖過程中天賦的痛苦與權力。

他們將法律上、經濟上、情感上的困惑與考量攤開在觀眾面前,使觀眾直視這頗負實驗性的過程。

那普世且接近永恆的探問:「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想要創造一個什麼樣的家庭?」是每個人在人生不同階段,時刻進行的思考。

人類的悲歡儘管並不相通,但面對未知、在時效內做出不可逆的選擇,以及在關係中的拉扯與制衡,卻是誰也無法迴避的。

新生命雖尚未降生,《FAMILY TRIANGLE:二生三,三生萬物》先以作品形式面世,邀請觀眾一同檢視與想像,關於家庭、愛以及生命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