飢餓是一道無解的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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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進去的東西
是日常的斷裂
閒聊的縫隙
是新聞裡過剩的數字
廣告裡編好的夢
忍住不讓他們出來
喉嚨像封口的膠帶
胃在密謀暴動
身體學會沉默
到處都是慾望
在皮膚上打轉
在神經叢孵化
在掌聲裡擊碎
耐著性子
撐住那層表面張力
像水面上的油花 一碰就碎
一碎就流出所有
觀眾是一群不懂節制的神明
入魔似地為臺上鼓掌
掌聲是索求
是叫你再撐一下
再給一點
再演一次痛的樣子
越來越多
更多的眼睛
更多的聲音
更多的空洞
塞進你體內
直到你無法承受
直到我無法承受
直到在劇場裡也撐不住那層
薄薄的
快要迸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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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瓶無聲地倒下
針筒與手肘保持適當角度
無人說話，牆壁不回聲
光停在桌面，藥與水冷卻前即被使用
無人索求，也就理所當然無人給予
白色粉末沾著指紋
毯子略濕水痕未乾
飢餓存在但沒有飲食
語言缺席身體無主
一道謎語等著被回答，直到老去